昱愣了一下。
大概是想起,我每次都只是问,能不能娶我?
来来回回问了八次。
从来没有跟他提过领证的事。
“……阿姨你放心,兮兮会没事的!”
说这话时,程昱明显有些不耐烦了,却还是滴水不漏地安抚了老人家。
我知道他一直很感激我爸妈对他们家当年的资助,顺带着对我都是极好的。
那年他爸公司破产,是我家连夜送去三百万现金。
他妈妈做手术,是我爸亲自联系的院长。
我们无忧无虑地长大。
直到十六岁那年夏天,我们在老宅的葡萄架下乘凉时。
我给他拿了自己做的冰镇的酸梅汤。
指尖不小心相触,他忽然攥住我的手腕:“兮兮……”
我以为他想说什么,心快要跳出喉咙。
可他却只是笑着用拇指抹过我的唇,“你嘴角沾到梅子了。”
那眼神温柔得让我做了整整一个月的梦。
我知道,自己早就喜欢上他了。
可我自己的情况特殊——如果不嫁给为我镇煞的三个未婚夫,我是活不下去的。
所以,在他决定成为我未婚夫前,我一直都不敢表白。
而不像后来的林茉那样,对于自己喜爱的人和事,又争又抢!
最终,我把爱情和友情,全输给了她。
……
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……”我妈松了口气。
乔砚突然打断:“阿姨,兮兮很快就过25岁生日了,我们都会回去,她也该长大了,不能事事让您和宋叔这么操心!”
他们说的,是阳历的25岁生日。
可我们家族的25岁诅咒不是按阳历算的。
我早就等不到一天了……
电话那头,我妈终于笑了:“好,那你们忙,我家那闺女任性,出门前跟我吵了一架,现在还敢不接电话了,等她回来,我好好收拾她。”
她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