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黎言妩瑶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修道不如发癫!仙门男神全员崩人设黎言妩瑶》,由网络作家“加强记者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你想要离开我们剑清宗?”流清元不可置信地重复问了一遍,他眼睁睁看着黎言从无知小儿长到现在,说完全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。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听见这个消息有些失落,好像黎言不该这样的。他好像从来没想到黎言会离开,但是此刻他再也留不住她。“长元剑的事是我冤枉你了。”流清元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却说不出口,一下子感觉声音都苍老了。妩瑶一脸震惊,流清元这意思是想挽留黎言。“师尊~”她想要通过撒娇转移流清元的注意力。但是流清元难得的没有理她。男人此刻满脑子想的是,如果不是长元剑的失踪,他不会动了搜魂的念头。黎言也不会走,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有些后悔将剑借给妩瑶了。“多谢流漓仙尊,我想清楚我要拜谁了。”黎言用眼神在各宗门扫视了一圈。看黎言不下台阶,流清...
《修道不如发癫!仙门男神全员崩人设黎言妩瑶》精彩片段
“你想要离开我们剑清宗?”
流清元不可置信地重复问了一遍,他眼睁睁看着黎言从无知小儿长到现在,说完全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听见这个消息有些失落,好像黎言不该这样的。
他好像从来没想到黎言会离开,但是此刻他再也留不住她。
“长元剑的事是我冤枉你了。”
流清元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却说不出口,一下子感觉声音都苍老了。
妩瑶一脸震惊,流清元这意思是想挽留黎言。
“师尊~”她想要通过撒娇转移流清元的注意力。
但是流清元难得的没有理她。
男人此刻满脑子想的是,如果不是长元剑的失踪,他不会动了搜魂的念头。
黎言也不会走,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有些后悔将剑借给妩瑶了。
“多谢流漓仙尊,我想清楚我要拜谁了。”黎言用眼神在各宗门扫视了一圈。
看黎言不下台阶,流清元所剩无几的面子彻底没有:
“元灵草我会想办法还你,也会给你补偿你还想要怎么样,你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为什么还记仇不肯过去。”
妩瑶在一旁迫不及待的煽风点火:
“大师姐不早点发誓,将事情闹得这么大,不会就是为了搞这一出吧。
大师姐早就看不上宗门了想脱离?还是故意用脱离宗门要挟师尊呢,师姐适可为止吧,别让师尊伤心了。”
流清元冷笑一声:
“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找到什么比我们剑清宗更好的宗门。
今天你就是反悔不想退出宗门,我也要将你逐出宗门,以后休想踏入我剑清宗一步。”
黎言安安静静地行礼叩拜道:“多谢流璃仙尊。”
随即扭转跪姿朝向最角落的绝天宗,真心叩拜,大声道:
“弟子愿意拜入绝天宗,不知道师父可愿意收我。”
黎言说出这话,在场众人彻底相信黎言是和在流漓仙尊赌气。
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在脑子清醒的时候会放弃第一宗门不要,去一个穷的要捡垃圾的倒数第一宗门。
他们觉得黎言此举就是故意气流漓仙尊的,何必呢,人家给她台阶的时候她端着。
现在流漓仙尊彻底不要她了,就破罐子破摔。
“师姐!你疯了别自甘堕落,没必要为了赌气,去那么差的门派!
混沌灵根本来就极难修炼,他们一帮子废物修为都没你高,怎么可能帮到你一星半点,你这是自毁前途。”
当了许久缩头乌龟的二师弟钰紫声终于忍不住说话了。
“闭嘴智障。”黎言隔空一巴掌打在钰紫声脸上,感觉爽了道:
“想打你已经很久了,下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
钰紫声感觉自家大师姐被气疯了,委屈地捂着脸不敢说话。
“这··这,小娃娃你要考虑清楚啊,我们宗门···不太适合你。”
绝天宗的白胡子掌门紧张地抓了抓衣服补丁,连忙将黎言扶起来。
听着那些嘲讽自己宗门烂的话,他怎么能不难受,但是他知道别人都说的是事实,他们宗门不能耽误这样的天才。
“师父不要我吗?”
少女失望地垂下眼睫,声音轻颤带着无尽的委屈,仅仅六个字,让人听得心疼。
黎言之所以选择绝天宗的原因很简单。
因为这是上辈子她死时,唯一没有在旁边袖手旁观、落井下石的宗门,虽然上辈子自己死后
——绝天宗全宗门几乎被女主妩瑶的追求者灭宗,只剩下最后两人,也是惨得不能再惨了。
刚刚她看得很清楚,那个为她说话的小孩子,就是绝天宗掌门推出来的,他们是好人。
流清元表面平静,内心波涛汹涌地看着底下那温馨的一幕,尤其是黎言略带撒娇意味的说——不要她了吗。
让他想起了黎言刚刚拜师进门的日子,她小时候很喜欢撒娇,没有安全感的经常哭唧唧问自己不要她了吗。
但是后来越来越沉迷修炼,和他关系越来越远。
流清元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好像错了,但是晚了。
流清元给了妩瑶一个安抚的眼神,随即示意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戒律院长老。
戒律院长老一身壮实的腱子肉,身高体宽有两米高,说话气势如牛。
一喊能把没修行过的平头百姓给吓死,全宗门弟子就没有人不怕他。
他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授意,清了清嗓子,不怀好意道:
“当然要比,不过不能就这么比,她连一把佩剑都没有,怎么和你比。”
“哦那你的意思呢?让我也不用吗?”
黎言看戒律院长老的眼神,差点压制不住恨意,这老头前世不仅多次以惩戒为由故意折磨她。
在妩瑶的授意下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,想对她图谋不轨。
黎言心里发誓,这个也弄死。
人比黎言想得更加无耻。
戒律院长老并没有发觉自己被人盯上了,“掌门的长元剑正好可以借给妩瑶小弟子使用,这样才公平。”
黎言撇了撇嘴,当即笑出声。
心想:这人这么会猜测流清元的思想,上辈子肯定是流清元的狗吧。
戒律院长老:“你笑什么?而且你的修为得压制到筑基,你敢不敢答不答应?”
......
“这么不公平的事情谁会答应啊,那可是仙品剑啊,可轻易斩杀金丹!”
少数有良心的弟子窃窃私语,但是被戒律院长老一一扫视,全都不敢说话了,
“有什么不公平的,大师姐能力出众不知道杀了多少妖魔了,妩瑶小师妹还天真烂漫什么也不懂,没有让她不用剑就不错了,而且输了也没什么,大家都是同宗又没有人会宣传出去。”
说这话的人是黎言曾经的手下败将,这神经的脑回路和没有脑子的发言,让黎言真怀疑这人是不是妩瑶找的托。
“好,我同意。”
让众人没想到的是,黎言竟然连这么不平等的条件都答应了。
黎言耸耸肩不以为意,双手掐诀将金丹修为隐匿到筑基,道:
“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比试台上刀剑无眼,小师妹如此娇贵,到时候受伤了可不好掰扯,除非立誓死生不究。”
流清元咬牙切齿道:
“好啊你果然心肠狠毒,这么迫不及待的暴露真面目了,嫉妒瑶儿嫉妒的不行。”
“我做什么了?那我不打了,你们爱找谁找谁吧。”
黎言一点就炸,破罐子破摔道。
反正黎言知道以妩瑶要面子的性格不可能轻易认输。
如果现在她答应不比,不说妩瑶可能拜师无望,刚刚还信誓旦旦、大言不惭吹牛,现在立马打脸。
到时候连最低等的外门弟子怕都能嘲笑她,她还有什么脸再待在剑清宗。
“不,不要,师尊我答应。”
果然妩瑶看着众人戏谑的目光,立马坐不住了。
流清元哼了一声,“黎言这场比赛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能赢,别到时候死的人是你,做鬼没地方哭。”
比试台中央。
妩瑶激动地拿着长元剑,眼神轻飘飘的往黎言身上瞟,得意的弯了弯眉毛,信心十足。
一个阴毒的想法在脑海里膨胀,死伤不论吗?她有长元剑在手,该担心的是对方才对。
长元剑在她手里十分听话,毫无抵触之意,甚至主动帮她灌输着源源不断的灵力。
妩瑶知道肯定是师尊在暗中帮他,她用力握紧手中剑柄,今天她就要将金丹陨落!
黎言懒得给她一个眼神,表情严肃的双手掐剑诀,冷言道:“剑~来!”
话落,一把晶莹透彻灵气蓬勃到溢出来的透明万年寒冰剑破空而来。
极致华丽的剑身和她的主人一样美得让人不敢直视,剑式之庄严圣洁不可侵犯玷污,一下子让那些心怀恶意之人,心生惧怕不敢再放肆多嘴。
黎言此刻锋芒毕露,不似之前的内敛得体守规矩,让人光看一眼就感觉打心中畏惧。
“啊!”
妩瑶离得近威压最强,刚刚还豪言壮志的人,竟然被吓得一声尖叫,丢人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锋利的剑锋以破竹之势,毫不犹豫地朝着妩瑶迎面刺去,在妩瑶被吓破胆一动不动时,她手中的长元剑直挺挺的挡住了黎言的寒冰剑。
黎言翻身挥袖点剑,接着一个腾空云剑,和流清元控制的长元剑打得有来有回。
仙器确实霸道,不容小觑,好几次黎言弯腰穿剑,才堪堪躲过这一击。
好在黎言她的剑虽然只是灵器,但也是顶级灵剑已经生出剑灵,再加上他们多年的默契,可与仙器一战。
多次被剑打飞的妩瑶,都被长元剑毫发无损地拖住,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妩瑶这哪里是用剑打架。
分明是完全被剑掌控着走,流漓仙尊才是和黎言对打的人。
但他们没想到黎言虽然招架的吃力,但竟然半点不输,黎言眼中闪耀兴奋的光芒,这样酣畅的打斗正是她想要的。
黎言抓住时机,一个提膝挑飞了对方的剑。
眼神桀骜,仙器不过如此。
“这孩子前途无限啊!”
练丹峰的长老看不下去了,眼神示意流清元差不多的了,全宗门欺负一个晚辈算怎么回事。
流清元分神收力的一瞬间,黎言瞬间找到了突破点。
打得妩瑶狼狈的节节败退将剑挑飞出去,没了流清元帮助的妩瑶,毫无还手之力。
黎言感觉无趣,剑招如同逗弄猫狗一般,耍人玩。
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英姿,会在往后的修仙界口口相传,又要被人们议论铭记许久。
妩瑶不甘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,再也受不了这单方面的挨打,假装咳血,趁机往嘴里塞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。
随即全身金光大作,像是要突破了。
围观群众发出惊叹:“筑基了,她突破筑基了!”
“天才就是天才,比个赛的功夫妩瑶竟然就能轻轻松松突破了。”
“看着充沛的灵气,好像还没完,她在继续突破。”
“筑基三层!她连破三重境啊!连天灵根的黎言都从来没有过连破三境,又是一个恐怖的天才。”
人们对妩瑶的眼神越来越崇拜,都认定黎言这次输定了。
戒律院长老:“恭喜流漓仙尊又收了个天才,黎言这下必败了。”
流清元眼里掩藏的骄傲的情绪,但是还是实话实说道:
“不一定,你忘了,黎言有元婴才有的领域,虽然还不熟练运用不了,但是没准现在能发挥出来。”
黎言莞尔一笑,听见了流清元的话,她还不知道流清元原来这么看得起她,她倒是没有打算用领域的想法。
现在这个身体的领域还没成熟,如果强行开启容易损耗修为。
而且妩瑶有那把剑就算被她拉进领域,那把剑能轻松劈开她的领域,领域是脑海的组建。
流清元这是故意打算将她害成一个傻子呀。
那就请她们看看自己前世多年才参悟的绝招吧。
少女掐诀声音如清甜的水流,掷地有声道:“金,木,水,火,土,冰,风,雷!听我布阵!”
“这是!这是!她不是冰灵根!她是传说中的混沌灵根!”
见识短浅的弟子不懂,但是所有长老吓得站起来发出惊呼。
混沌灵能轻松运用世间万物所有元素,这种天才别说千年不遇,万年也只有一个啊。
万年之前的拥有混沌灵根那人,最后听说做了神界之主。
两个天才打架,受伤的却是看戏的人,台上人的底牌一个比一个厉害,他们这些废物的心就越看越凉。
比赛台上顿时风云变幻,混合的灵气沸腾形成一个个黑色漩涡,像是要将人们全部吞噬。
凌冽的寒风跟刀子似的,刮在妩瑶脸上身上,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,仿佛在经历千刀万剐之刑。
整个赛场都变成了流沙,黎言安稳地站在流沙之上看戏,看着妩瑶越挣扎越更快被吞噬,
连观众台都被冰封,一些修为低的前排弟子,直接被冻晕过去。
“师父救命啊!”妩瑶声音尖厉恐惧到了极点,被黎言眼底的杀意震亥心灵。
求救的看向流清元,也十分后悔自己非要找黎言比试的作死行为。
不行,黎言好像真的会杀了她!
但流清元被天空中数量惊人的雷劫给挡住,无法近身救人。
“黎言你快住手,你这个恶毒的贱女人难道想杀人吗?”
“师尊我控制不住这些这阵法了!这阵法太霸道了。”黎言扶着头声音虚弱,假装难受地晕了过去。
说话间的功夫,眼看妩瑶已经被埋进嘴巴,喉咙里灌满泥沙,声音嘶哑难听。
“好痛啊!好痛啊!我认输!我认输!师尊快救我!”
妩瑶气息微弱,感觉被千万火焰包围,闻到了自己身上的烤肉香味。
“倘若她侥幸挺了过去,即刻将其押入戒律院地牢,听候发落,她最好祈祷瑶儿安然无恙。”
流清元气得直甩衣袍。
要是其他人做出今天这样的事,骨灰都早被流清元给扬了,偏偏是这祖宗般的人,流清元感觉自己抑郁了。
流清元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戛然而止,突然回头破防咆哮道:
“别忘了!还有我们宗门的镇门之宝长元剑快点给我找到!”
他不知道黎言使用了什么妖法,竟然让他的长元剑不见了!
流清元住所朝辉殿。
“医师为什么喂了瑶儿那么多极品丹药,人还不见醒。”
流清元在床前焦躁地来回踱步。
“这位姑娘全身经脉尽断,面部也毁容严重,恢复倒是好说有天材地宝就行,但是好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,那东西吃了本来就有损修为。
本不该这么严重,但她娘胎带有弱症先天不足,而且现在又受伤,身体遭遇重大损伤精血流失过多,灵气耗竭,将副作用大大增加,如今修为受损再想修炼难。”
男医师收回诊脉的手,无奈地摇了摇头:
“人是很快就会醒,可若是没有奇遇,她这副残破的身躯,以后最多也只能修炼到金丹,成仙之路怕是无望了。”
流清元对医师所言的修为并不在意,他面色冷峻,如寒潭之水,冷冷道:“那就好。”
妩瑶被吵得悠悠转醒,她那如娇花般的面容上写满了可怜,轻声说道:“师父,瑶儿好怕,咳咳咳咳!”
妩瑶感觉自己一开口,嘴巴里便弥漫着一股土味。
她强忍着恶心,继续追问:“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成仙无望?”
“不会的,瑶儿一定会成仙的。”流清元看了医师一眼,眼神坚定如磐石。
医师顿时结结巴巴道:
“恐怕只有换丹才有一线生机......而且这丹绝不能普通,必须是天赋比她还要高的人,才有那么一丝可能换成功。”
流清元那张不苟言笑的脸,宛如冰雪初融般露出了些许柔和。
“听到了吧,你之后就在床上好生将养身体,换丹的事情无需挂心,女孩子脸上万一留疤了,日后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妩瑶这才察觉出异样,疑惑地用手抚上脸庞,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竟布满了纱布。
“什么?怎会如此严重?我的脸!我的脸不会有事吧,师父,瑶儿是不是要死了,瑶儿不想离开师父,呜呜呜。”
流清元有些反胃地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,语气却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:
“不会的,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。”
妩瑶哭得撕心裂肺,手指紧紧抓握床单,怨毒无比道:“师尊,杀了黎言!我只要她的丹!杀了她为我报仇!”
流清元犹豫了片刻,不紧不慢道:“好,不过不知她如今是否还活着。”
......
另一边的黎言自然不可能死,但也着实不好过。
戒律堂内,黎言被五花大绑,如畜生般跪坐在冰冷阴暗的地牢里。
戒律院长老问她后不后悔。
黎言满不在乎地说:“后悔。”
后悔自己没能力将那两人永远困死在结界之中。
“还没有人能进了我戒律院还能安然无恙出去的,快点说长元剑被你藏在哪里了!你现在装乖也没用,别怪我啊,这都是你师父吩咐我这么做的。”
戒律院长气急败坏地往黎言的脸庞狠狠甩了一鞭子。
在即将碰触到黎言脸的一瞬间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极力改变方向,鞭子如毒蛇般落在了黎言的肩上。
原来的黎言,戒律院长老倒是无所畏惧,只是如今黎言混沌灵根的消息想必已经传遍了整个修仙界。
各宗门过几日就将全部来剑清宗拜访。
这宝贝疙瘩,他如今可真是不敢像以往那样肆意妄为地动手。
“嗯哼”黎言伤口处瞬间皮肉翻飞,血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浸透了半个肩膀。
戒律院的每一样刑具都非同凡响,灵鞭上下了特殊禁咒,被打上一鞭,那感觉何止是万分疼痛,简直是要在身上留下永恒的伤疤。
黎言上辈子身上几乎布满了这样的疤痕,就算用再好的灵丹妙药也无法抹去。
“什么长元剑?本命剑怎么可能会丢呢?其他人都看得真真切切,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那剑,你们不去质问妩瑶,反倒来责问我。”
黎言一脸倔强无辜,不明所以,说着说着,脸上带上了被冤枉的怒意。
本命法宝别说是被别人藏起来,哪怕是被陌生人碰一下都绝无可能。
更何况那是仙品灵剑,已有了自己的意识,被别人偷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戒律院长老也清楚这种怀疑是多么荒诞无稽。
倘若他真的和其他人说,将修为压制到筑基的黎言偷了他们掌门的本命灵剑,恐怕全修仙界的人都会笑掉大牙。
戒律院长老烦躁地往地面上吐了一口唾沫,虽然在心底暂时选择相信黎言的话。
但是一日找不到仙剑,流清元就不会放过他。
“怕你逃跑,你的修为可是宗门十大长老亲自合力封锁的,你要是再不说实话,我虽然不会动你,但最底层的那些老鼠,还有关押的穷凶极恶的犯人,也够你好好‘享受’一番了。”
他语气威胁道。
但黎言依旧冥顽不灵,看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,只得无奈放弃。
“嘴硬也没用,三日后你师父将会召开审判大会,审判你意图谋杀同门之罪,到时候是生是死,就看你的造化了。”
就在黎言即将被人像扔垃圾一样丢进地牢一层时,流清元如鬼魅般出现了。
他一露面,就像那吃了屎的狗,嘴里吐不出半句好话。
“黎言,将那能生肌续骨的元灵草给我交出来!”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,苦着一张脸,仿佛死了亲娘。
“凭什么?”
即便知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,黎言还是想替上一世的自己问一句凭什么。
“凭这是你欠瑶儿的,就算你费尽心思,不想让我收妩瑶为徒,破坏宗门规矩,我也定会收她为徒。
如今,她已是我流清元的徒儿,我劝你那龌龊的心思,还是趁早藏好。”
黎言厌恶地翻了个白眼,嘲讽道:
“师尊,你不是说生死不论吗?如此出尔反尔,就不怕遭天谴吗?还有,你收谁为徒,与我何干!”
倘若今日在比赛台上死去的是她,她这位“好师尊”恐怕绝不会满嘴仁义道德,去追究妩瑶的责任。
“早知道你是如此天生的恶种,当初就是打死我,也绝不会收你为徒!”
见黎言油盐不进,流清元也懒得再与她废话,直接动手抢夺。
芥子袋如流星般从黎言腰间飞出,落入流清元手中。
男人冷袖一挥,强大的威压如泰山压卵,迫使黎言下跪。
黎言宁愿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,也绝不愿向流清元这头畜生低头。
她咬牙切齿,一字一句,充满不甘地骂道:
“呸,无耻的强盗!我是你爹,你给我记住!谁想当你徒弟,谁就是狗!”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黎言如炮弹一般被罡风狠狠地拍进了墙体。
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黎言,你以下犯上,莫非是想欺师灭祖吗?”
流清元只觉得头痛欲裂,恨不得将黎言碎尸万段,觉得再和黎言多说一句,自己都能气得少活几年。
“黎言别以为你有了混沌灵根就可以狂了,我现在不动你,不代表以后不会动你,杀你对于我来说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黎言闻言没有半点害怕,反而觉得可笑地勾起嘴角,嘴角溢出的鲜血将她的唇染得更红,妖艳非常。
给人一种极致疯狂的美。
今天她笑的次数格外多,比前六年在剑清宗的日子还要多,却让流清元觉得格外的刺眼让人讨厌。
流清元临走前问戒律院长老自己的剑呢?
戒律院长老还是如实说出自己的猜测,差点被流清元打飞出去。
“没用的东西。”
张师奇也感觉很委屈,剑又不是从他手里弄丢的,问他干什么,有本事去问他的宝贝徒弟妩瑶啊。
流清元心中跟明镜儿似的,长元剑绝无可能在黎言手中,但黎言的嫌疑却是最大的,他的声音冷得仿佛能掉下冰碴子:
“若是三天之后仍一无所获,那我们也只能对她搜魂了。”
“可是强行搜魂会让人变傻的。”因为怀疑就损失一个混沌灵根的天才吗?
张师奇总觉得对方在妩瑶毁容,和剑丢了的选择上,后者更生气认真。
那宛如无底深渊般的地牢最底层,一片漆黑如墨,仿佛是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。
没有丝毫光亮能够穿透这浓重的阴霾。
一团团黑影如同鬼魅般匍匐在各个角落的地上,悄无声息地窥视着黎言,宛如一群饿狼在觊觎着自己的猎物。
见少女如雕塑般躺在地上久久未动,那些许久没有进食的“怪物们”终于按捺不住,悉悉索索缓缓地围拢上前。
越靠近,那股诱人的灵气香味便愈发浓烈,如同一股无法抗拒的魔力,引得它们一个个垂涎欲滴。
“好香啊!好香这个姑娘!肯定很好吃。”
一个被关的已经不人不鬼穿着黑袍的人,爬在黎言脚边细细端详:“可是这姑娘长得好漂亮啊,吃了是不是可惜了。”
“长得好看有什么用,她灵气这么旺盛,先吃她的腿呢还是手呢。”
拄拐杖的黑袍老爷爷手中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孩童:
“快别啰嗦了快吃吧,等会等那个家伙醒了,我们连一口皮都吃不到,这里的阵法会吸收人的精血,如果再不吃东西我们都要死了。”
“呜呜呜,爷爷你别死。”他身旁的小孩呜呜呜哭起来,眼泪流到黎言身上。
黎言嫌弃地翻了个身,不悦道:“声音小点,没看见有人在睡觉啊。”
“啊啊啊,爷爷!爷爷她还没有死!”
黑袍老爷子眼露纠结,但是听见自己家孙儿咕噜咕噜响的肚子,露出一抹狠意:
“怕什么反正她看上去毫无修为,在这里也活不长久,不如做件好事让我们填饱肚子。”
老者声如洪钟,中气十足,言语之间透露出一股领导的威严之意。
“小姑娘别怪我们,我们虽然生来就是魔族,但也不想杀害无辜之人,奈何你们修仙之人一直对我们喊打喊杀,将我们子弟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永远囚禁,这是你们该还的。”
老头干枯的手刚准备动手。
地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,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牛叫,西南角一座小山般的土堆竟然缓缓站立了起来。
老头双眼瞪得如铜铃,满脸震惊,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他醒了!他醒了!”
修仙之人五感敏锐,黎言慵懒地转过头,目光所及之处,一个巨大的怪物映入眼帘,它宛如一座庞大的肉山,有三分之一地牢那么大,睡觉时巧妙地伪装成了一堵肉墙。
“食物的味道?她在哪里?她在哪里?”
那巨大的牛爪犹如擎天之柱,仿佛一脚就能将地面踏碎,令人心悸。
直到它逐渐走近,黎言才仰头看清它的模样,这竟然是一个半人半牛的大妖,其实力不容小觑,已然达到了金丹境。
可能不此,这地牢设置了历经百年的强大法阵,无论修为多么高深的人,都会被压制到金丹,使其无法越狱。
此人的修为说不定在元婴以上,甚至可能是化神的绝世强者。
如此强大的存在都无法逃脱的地方,黎言不禁思考,若是将这里炸毁,那该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事情啊!
没办法狗流清宗抢她草,她就炸他家!
除了黎言,其余所有人皆如潮水般退至安全之地,作壁上观。
黑袍老者怀中的小娃娃惊恐地捂住了脸,仿佛那即将上演的是一幕惨绝人寰的悲剧。
他们害怕目睹那红颜薄命、血溅当场的凄惨场景。
然而,其他人见黎言依旧躺着一动不动,便以为此人已被吓得魂飞魄散、束手就擒。
只见,牛头怪的牛蹄如泰山压卵般直直朝着黎言头顶踩去。
可众人期待已久的黎言身体被压扁爆开的场面却迟迟没有出现。
牛头妖怪只觉得脚下好似遇到了铜墙铁壁,任他如何用力,都无法再向前推进分毫,气得他怒发冲冠,牟牟叫了两声。
下一秒,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右腿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,瞬间失去了知觉。
一抹耀眼的光亮如毒蛇般从脚底板迅速蔓延至大腿,他的腿仿佛脆弱的冰渣,在瞬间碎成了无数小块,土崩瓦解。
“啊啊啊!我的腿!该死的修仙者,你不是没有修为吗!”
黎言却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,无聊地打了个哈欠,仿佛刚刚经历的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风波。
她将寒冰剑轻盈地挽了个如诗如画的剑花,懒洋洋地说道:
“我有一剑在手,即可斩妖除魔。”
那剑体通体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,璀璨夺目,宛如一轮炽热的太阳,让那些久久未见过光明的人如痴如醉,难以移开视线。
“刚刚不过是让你偷袭的手罢了,仅凭一把灵器就妄图打败我?若是仙器,我兴许还会对你忌惮几分,我称霸妖界的时候,你恐怕还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呢。”
牛头大妖心中不服,使出浑身解数吸气,然后如巨龙喷吐般用鼻孔将气猛地呼出,鼻息犹如惊涛骇浪般的骤风,似乎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席卷而空。
黎言在狂风中如一片孤叶般飘荡在半空中,全靠单手死死握住插在地上的剑,才勉强没有被吹走。
就在牛头大妖气焰嚣张时,她头一歪,心中灵光一闪,声音大而缓慢道:“仙~器吗?你等~等......”
这东西她似乎还真有。
旋即,她如变戏法般掏出了一把——长元剑。
“你瞧瞧,是这个吗?”
黎言晃了晃手中沉甸甸的剑,仔细端详,发现这仙品果然不同凡响,握在手中,便让人感觉力量如洪流般汹涌澎湃。
她随手一挥,连牛头怪的飓风都被她劈成两半。
被卷在空中的其他众人才因此得救。
众人见黎言如此厉害,都心有余悸,暗自庆幸自己之前还没有招惹这位惹不起的祖宗,否则第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。
“你怎会有剑清宗的镇门之宝长元剑?你是流清元那个贱人的什么人?长元剑绝不可能轻易认他人为主。”
牛头妖怪瞬间吓得屁滚尿流,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“我是他爹,至于我为何能使用长元剑,恐怕你是没机会知道了。”
黎言见人想要逃跑,不紧不慢地追上去。
见已无路可逃,牛头怪再也嚣张不起来,竟无耻地打伤不少人,抢了个孩子挡在身前。
黎言本已心如铁石,对其他人的生死漠不关心。
然而,当她瞥见那个孩子黑袍下的面容时,心中还是不禁泛起一丝涟漪。
上辈子,她曾数次被关押进地牢最底层,这个小家伙嘴硬心软,根本没打算吃她,在别人要对她下手时,还勇敢地挡在她身前。
“放开那孩子,我可以饶你不死。”黎言驻足原地,毅然决然地做出了这个决定,这个恩她要报答。
“我就知道你们修仙之人最是爱装慈悲、善良,想要救人求我啊!”
牛头怪情绪越激动,硕大的两个鼻孔出气就越多。
小孩胆小到被牛头怪的鼻息吓晕过去。
孩子的爷爷在不远处哭得撕心裂肺,他突然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对着黎言哀求道:
“你要是能救我孙子你以后就是我的恩人你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。”
“黑袍魔纹,你们是魔族的人?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,黎言严肃认真道:“我需要你帮我救一个人,很重要的人,你答不答应。”
“我答应!我答应。”
老爷子不假思索地同意了,别说要他救人,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在所不辞。
见自己被无视,牛头怪不满地将手中的力道更加用力,怒喝道:“我还没提条件呢,你们倒是先提上条件了。”
黎言转头缓缓道:“我不和死人讲条件。”
“什么?”牛头怪话还没有说完,顿觉不妙,头顶一阵寒意袭来,想跑已经来不及了。
只感觉全身被冻僵冰封,动弹不得死不瞑目的瞬间倒地。
一位十六七岁长得非常好看,仙气飘飘跟个雪娃娃似的女孩,从寒冰里走出来,抱着小孩来到黎言身边,乖巧道:
“主人,我帮你把他带过来了。”
长元剑剑灵也立马出来了,一脸殷勤道:“寒冰,这样的小事怎么劳累你去做,累了吧,我帮你捶捶腿啊。”
寒冰剑嫌弃的看着一脸正太模样的长元剑灵,她不喜欢这么幼稚的,她喜欢成熟性感的,哼了一声回到剑中。
长元剑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,还是十分伤心,忧郁地回到黎言手里。
没错,黎言能使用长元剑的主要原因就是
——上辈子她就知道那把色剑看上了自己家寒冰剑,那剑厚脸皮非要死皮赖脸地自己跟着她。
“你们欺负人,你们是坏人!”
不知道哪里跳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破旧衣服的八九岁小孩,声音稚嫩反驳道。
戒律院长老还以为是自家负责洒扫的外门弟子偷偷跑进来了,气急败坏道:
“哪里来的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孩,快滚。”
小孩顿时吓得哇哇大哭,“丑八怪凶我!”
戒律院长老是个心狠手辣的,顿时感觉受到了羞辱,看小孩穿着判断自己就算打死了对方也没关系。
几乎是下了死手,掌风霸道向小孩冲去。
就在黎言打算上去救人时,小娃娃身后出现一个同样穿破衣的白胡子老头。
“道友这是我们绝天宗的内门弟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,大庭广众之下下手杀人是何意。”
老头修为不高,但轻松地将小孩抱在怀里,抬手打散了戒律院长老的攻击。
“我看我徒弟说的没错,别的宗门内门弟子你们都说杀就杀,自己家更是没有枉法了吧。”
内门弟子乃是一个宗门的希望和栋梁,是耗尽宗门所有资源培养的天才。
但是看清老头长相后,戒律院长老只是不屑地哼了哼。
他还以为是谁呢,不过是倒数第一宗门的掌门。
要是不是今天人多混进来,平常他们连剑清宗的门都进不来,竟然还敢打抱不平起来。
“老头你资质一般修行到现在不容易,还招收了一门子老弱病残,你要是不想惹事,现在替刚刚那出言不逊的小子,给爷爷我磕几个头我就放过你们。”
流清元虽然觉得戒律院长老此话太过粗糙,但是也没有阻止的意思。
毕竟可以趁机让其他宗门看看,第一宗门的威信不是这么好挑衅的。
白胡子老头身后的五名弟子瞬间坐不住了,齐刷刷挡住绝天宗掌门面前,连坐轮椅的弟子也不甘示弱。
几人看衣服破旧程度就知道是一个宗门的,拔剑摆出防卫姿势,剑拔弩张等待开打。
黎言这才发现,原来戒律院长老说的老弱病残,不是什么夸张手法。
愧疚感好强是怎么回事,她竟然让这群老弱病残给保护了。
黎言瞬间唰的一声站起来大喊道:“我认罪!你们别伤害无辜之人。”
流清元顿时喜上眉梢,激动地站起来,迫不及待道:
“果然不对你用搜魂你不说实话,说!长元剑在哪里?”
妩瑶做出一脸欣慰模样,“师姐终于想通了,师尊师姐只是没有控制住贪念,不是故意的,师尊千万不要太生气了。”
“什么长元剑?我是说我不该说师父抢了我的芥子袋,我怎么可能偷走长元剑。”
看流清元的耐心彻底被耗尽,马上气得要杀人,黎言迅速做出发誓的手势:
“我黎言向天道发誓,我绝对没有偷走长元剑,长元剑现在也不在我的手里,如果说谎天打雷劈神魂俱灭。”
毕竟她确实没偷那长元剑,是长元剑自己死皮赖脸自己跟着她的。
现在长元剑也不在她身上,觉得地牢无聊,变换剑灵自己玩去了。
修仙之人对天道发誓如果说谎会灵验,但是许久黎言也没有被雷劈。
流清元也愣住了,没想到真的不是黎言拿走的长元剑,他不是没有想过让黎言发誓,但是除了黎言他想不到有谁。
于是就坚定地认为就是黎言了,难道他真的错了?
事情发展到现在,本来没什么良心的人们都看不下去了,九仙宗掌门嫌弃的看着流清元,实在忍不住道:
“人家都发誓了,你不会还不认账吧,看看她身上的伤,你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,人家就是一个小姑娘你别欺负人家了。”
见流清元不回答,黎言召唤出寒冰剑,假装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激动道:
“如果这都不能还我自己一个清白,我宁愿自爆于殿内,以死明志,我黎言死前宣布退出宗门,死也不做你们剑清宗的人。”
金丹自爆可不是开玩笑的,在场元婴以上都得被炸死,黎言这是拉着他们全部人同归于尽,他们怎么能不为她说话。
“不行啊!小女娃你别激动!我们这么正义一定不会让某些不要脸的人伤害你的。”
“对啊,有我们在你别害怕,我们好几个宗门联手不怕打不过流清元,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。”
他们觉得黎言既然证明了清白,就可以再次抢人了。
金书寒直言黎言能去他们宗,不仅给内门弟子的身份,还给月钱每月一万中品灵石。
其他宗门没玄云宗矿石多,豁出去道:“我们宗门可以给你长老的身份!”
九仙宗:“我们分发道侣哦,人美声甜个个极品胸大屁股翘夜夜暖床。”
金书寒嫌弃地挥了挥金光闪闪的扇子,“把你那套话术收收!她现在是个女的,你之前那些招数不管用了,别来捣乱。”
九仙掌门不屑地哼了一声,“谁说女的不能找女的了。”
金书寒表情绯红,仿佛要豁出去一般喊道:“来我们宗门我让你当掌门夫人!”
其他掌门一起开始围殴他,骂骂咧咧道:
“好的你个臭不要脸的,就你想得最美!你既要又要,可把你美坏了!”
刚重生不久,一腔怒气的黎言哪能受这种委屈,丝毫不惧怕对方的视线,挑衅地翻了个白眼。
流清元没有看清楚,还以为黎言在对自己抛媚眼,吓得手抖了一瞬。
他久久震惊,那个比他还面瘫的冰块脸徒弟竟然有表情了?
肯定是他看错了......
流清元嫌弃地定了定心神。
嫌弃不是因为黎言不好看。
但在流清元眼里只觉得黎言无趣得像是一块木头,甚至是硬邦邦的石头。
莫名的与之没有话题,满是疏离。
“清元你在想什么?”
流清元的久久沉默,让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被其他长老提醒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因为黎言忘了正事。
流清元轻咳一声,恢复镇定模样,瞥了一眼黎言在内六个徒弟。
黎言跟没事人一样,冷冰冰的在发呆,好像刚刚的猜测,都是他的自恋幻想。
首先他自然不可能放弃黎言的天赋,将人逐出师门,其他五个弟子虽然比不上黎言,但也和妩瑶一样是极品灵根的翘楚。
身份也是他们宗门不好轻易得罪的,第一个方法自然不可能实现。
于是他眼神示意道:“瑶儿你就在他们之中选一个人打吧。”
说是随便,但是目光却放在年龄最小
——才十一岁的小六身上,小六刚刚筑基正好适合妩瑶。
到时候放水放的没有那么明显。
“是,琉璃仙尊,瑶儿一定会努力的。”
妩瑶紧咬下唇,回答说话的一瞬间一滴泪非常有技巧地从眼角流出。
垂眸掩盖住眼中的埋怨。
她可是极品灵根的天才,不过是拜个师而已,竟然这么麻烦,不好言哄着她就算了。
现在让她和一个才十一岁的娃娃打,不是故意羞辱她吗?说她连个奶娃娃都不如!
别的小门小派可是抢着要她,她都没有去呢。
“我…我想清楚了。”
妩瑶终于做好了决定,她眼中闪烁出得意的神情,假装天真道:
“我选黎言大师姐。”
众人被她的勇气震惊到了,一个筑基竟然要挑战金丹?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但是在场大多数都是明白人,知道流漓仙尊认定收这女娃娃为徒了,黎言不可能不给流漓仙尊面子。
到时候金丹竟然输给了一个筑基,被那些爱以谣传谣的凡人知道了,黎言这辈子的名誉都毁了。
妩瑶静静等待黎言回答,眼里充满了野心,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。
就算是最强的又怎么样,还不是要听师尊的话,输给自己。
凭什么黎言比她还耀眼,她要成为师尊唯一最宠爱的女徒弟。
来了来了,还是和上一辈子的剧情一样,她又要被迫当大冤种了。
黎言奇怪这人怎么偏盯上自己了呢?
“我不要。”
成为所有人视线焦点的黎言,嫌弃的翻了个白眼。
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,她才不干。
上辈子她顺他们的心意,同意了这场比赛。
本来她只想走个过场就认输,没想到小师妹不知道哪里学的邪门歪道,尽用一些阴毒的法子。
收着力的她,好几次差点被暗器偷袭要害,受了不少伤节节落败。
除了长老们以外的其他人,竟然还真以为妩瑶是能跨级打败金丹的天才了。
见黎言领着人朝西南方向渐行渐远,贺渊这才如释重负地松开钰紫声的衣角。
重新站直了身子,昂首挺胸起来。
他伸长脖子望着人远去的背影,奇怪道:
“他们这是要去大师姐原来的殿宇吗?那地方师尊不是已经给小师妹了吗?
她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还能住那儿吧,且看他们没了住所还能嘴硬到何时。”
贺渊瞬间有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。
他全然不顾其他宗门鄙夷的目光,盛气凌人地指使钰紫声带人去安排住所。
自己则要带着小师妹去瞧个热闹。
贺渊边走边喃喃自语道:
“也不知道老四那个怪胎何时能出静崖,他不是对大师姐一往情深吗?大师姐都要走了,怎可不让他见上最后一面。”
他们这几个人谁也不服谁,向来都是直呼其名或者序号,从不以师兄师弟相称。
钰紫声临走前,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,面色凝重道:
“你好自为之,若是你胆敢拿四师兄找死,日后定会追悔莫及。”
“四师兄到底在哪儿啊,为何瑶儿一直都未能见他一面。”妩瑶好奇的撅起小嘴,故作天真地问道。
贺渊对钰紫声的警告不以为意,看周围只剩下他们二人,他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地说道:
“他被师尊罚了一年面壁思过,算时间应该快出来了,他是个十足的变态疯子,你离他远一点,像你这么漂亮的他最喜欢了。
他竟然没品味的觊觎大师姐,还不满足偷窥,有一天给大师姐下了迷幻药,想要用强。”
妩瑶害怕的捂住嘴:“这样才一年吗?他出来后不会对我这么样吧。”
贺渊拍 了拍胸脯,信誓旦旦道:
“我当然不会让他伤害你,不过他只被罚一年是因为他差点被大师姐打死了,是真的打的没气的那种。
师尊把他关起来不是因为给大师姐做主,是变相保护他不被大师姐打死。”
他继续神秘道:
“你知道他有多么变态吗?都被踩成肉泥了,他还摸大师姐的大腿呢。
大师姐又捅了他整整十八刀,血都流干了,师尊再晚来一秒钟他的头就彻底和身体分开了。”
妩瑶光听就感觉到痛了,疑惑道:“那他还能活吗?”
“活着呢,这就是他的变态能力不管受再大的伤害都会修复,听送饭的说还日日刻画大师姐画像意y呢。
这种变态连我都觉得替他丢人,算了还是不拿这个恶心人恶心黎言了,不然也太恶心了。”
提到某人贺渊都要恶心的吐了,虽然他缺德,但是和那种人联合,简直是缺德到家了。
他光想想就受不了的摇了摇头,算了他还是不干了。
·····
黎言带着人来到自己的殿宇门口。
殿里十分热闹,不少杂役弟子在里面忙进忙出。
一个抱着琉璃灯往外冲的嚣张外门女弟子,没看路不小心撞到黎言身上,哎呀一声将花瓶打碎。
女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,叉腰趾高气扬道:
“那个不长眼竟然敢撞我!知道我这个花瓶有多贵吗?哪里来的穷人你们赔的起吗?”
黎言云淡风轻淡定道:
“上品聚灵琉璃灯,可找寻残魂滋养魂魄,龙城拍卖行的商品价值三千上品灵石。”
听到商品的价格,桃小小顿时心疼的一阵肉疼,随即凶神恶煞道:
“还挺懂货的,你们这一帮穷鬼还不快赔!”
三师兄欧阳炎钦脾气火爆,一个箭步冲上前道:
“看不起谁呢?老子最多的就是钱了,我们龙城拍卖行可是仅次于黎家商铺的有钱人!”
“你是欧阳家的大少爷?”
桃小小假装害怕,随即大声笑出声道:
“全修仙界谁不知道你的庶弟比你优秀多了,看你穿的这破烂样,你爹不会根本不管你了吧,以后的家产说不定都是你庶弟的。”
桃小小眼神轻蔑的看了看他破旧的芥子袋,和粗制滥造的衣服布料,讥笑道:
“你兜里别说三千上品灵石,三百上品灵石都没有吧。”
欧阳炎钦没想到自己有一天,竟然被一个下等杂役给嘲讽了,偏偏对方说的都是事实。
他现在兜里别说三百上品灵石,三块上品灵石都没有。
他尴尬的僵在原地,脸似火烧。
黎言上前安抚的拍了拍他肩膀,将他护在身后道:
“一个外门弟子,一年的月钱也没有三千上品灵石吧,摔烂了我的东西,还让我赔你?”
“你的东西?”桃小小想到了什么,嚣张道:
“你就是剑清宗的前大师姐黎言吧,这房子流漓仙尊已经答应给我们家瑶瑶了!
里面的东西自然都是我们瑶瑶的,你算什么东西。”
她心底嘲笑又是一个强要面子、说大话的破落户。
黎言嗤笑一声,就说什么人敢这么嚣张,原来又是女主的人,她刚想教训一下对方。
阴魂不散的女主妩瑶来了,身边还有个傻大高个贺渊。
“瑶瑶你快点来教训这个贱人,她欺负我。”
桃小小眼神一亮,这帮破落户没钱赔她,妩瑶那么有钱风光肯定能重新送自己一个好东西,她可得好好表现,抓住机会。
妩瑶姐妹情深般走到她身边,假惺惺劝说道:
“小小不可以这么跟大师姐说话,大师姐肯定也很难过。”
说着她看了一眼面积巨大低调奢华,连地板都是白玉铺的住所,粉色面纱下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。
“我是真的很想要邀请大师姐进来坐坐的,但是师尊说了,不让你们有地方住,对不起师姐。”
她假装担心的捂住嘴,大声道:“你们今天晚上没住的地方可怎么办呀。”
“瑶瑶你怎么这么善良,你和这个恶毒的女人说那么多干什么,他们就是觊觎你的房子赖着不走,还打碎了你送给我的琉璃灯不肯赔。”
桃小小说完被贺渊瞪了一眼。
贺渊面色不好,“这琉璃灯不是师尊送给黎言的生日礼物吗?你一个外门杂役倒是会挑,就你也配拿?”
黎言觉得贺渊疯了,怎么会下妩瑶的面子来帮自己说话。
贺渊完全是觉得送出去的东西就是黎言的,再怎么样也是他曾经的大师姐。
自己可以欺负,怎么能让一个外门杂役欺负了。
听出贺渊话语里的埋怨,妩瑶委屈道:
“师兄桃小小是从小伴随我长大的丫鬟,师尊说里面的东西凭我处置,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对黎言师姐那么重要。”
“贺渊。”黎言懒得看他们继续废话,冷声道。
贺渊被这一声冷漠的连名带姓叫得心中一颤。
紧张得如寒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,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,随时准备如受惊的兔子般后退,道:
“干,干什么?我还没开始欺负你呢,骂你的是他们,你喊我干嘛?”
黎言无语地看着他那副怂样,缓缓道:
“你们难道忘记我姓什么了吗?就算我离开剑清宗,这住所也依旧是我自己的。”
“大师姐,你在说什么胡话?我们剑清宗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的?”
妩瑶以为她是受刺激了,开始胡言乱语。
但贺渊那诡异的沉默,却如巨石般压在她的心头,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慌。
“剑清宗前几年大翻新,剑清宗大部分的一砖一瓦、一树一木,除了地基,甚至连那大门都是我家出钱盖的。”
“你竟然是首富黎家的人!这怎么可能?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说过?”
贺渊深知他们剑清宗能成为第一大宗门,少不了首富黎家的大力相助,他的吃喝玩乐几乎都得益于黎家。
然而,黎言却从未提及这是她的功劳。
“师尊又怎么可能傻到将财神爷赶出门。”贺渊一个不小心,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。
贺渊知道他的师姐向来不说谎,瞬间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慌了神。
羞愧地摸着自己身上那价值不菲的衣服,嘴硬道:
“就算是你家出的又怎么样,给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。”
“我就要!其他的暂且不论,这琉璃灯可不是那狗屎流清元送我的,这是我爹托他转交给我的生日礼物,你们不赔,我就揍死你。”
贺渊心中不服,气得手舞足蹈:“又不是我打烂的,凭什么揍我?”
“妩瑶可是流清元的宝贝,我不敢打,难道我还不敢打你吗?”
黎言的笑容阴森恐怖,如来自地府的恶鬼。
“大师姐···师父让我来看看大家有没有出去。”
黎言还没有看见人,就听见某人嗓子夹的冒烟的声音。
一转头,一个少年恶狠狠的瞪了黎言一眼。
“瑶瑶,她如此刻薄于你,你怎么还好脾气的叫她大师姐,而且她已经不是我们的大师姐了,笨死了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,知道了吗?”
说话的人是黎言的前三师弟,人族皇子贺渊和妩瑶青梅竹马。
贺渊一身明黄色的段料阳光又朝阳,比一旁暗紫色衣袍,沉默的钰紫声活泼百倍。
少年头戴冠玉,脖带金色项圈,项圈雕刻精美,偌大的珍稀灵玉镶嵌中央,能见灵气围绕是一件不俗的珍宝。
“瑶瑶,我从外面一回来没想到你竟然受到了那么大的委屈,你的父亲是我大玄功臣,在管辖地区被魔族屠杀,就算是她也不能在我手里欺负你。”
少年语气自信傲慢,表情不善像是要找黎言麻烦。
妩瑶身姿婀娜的跟在他身后,装作一副惧怕黎言的模样,大眼睛眨啊眨,矫揉造作道:
“师兄这不好吧,毕竟她才是跟你们相处已久的亲密同门。”
“我没有她这么恶毒的大师姐,今天她必须向你道歉。”贺渊说完,十分霸气的拔剑指向黎言。
黎言不慌不忙的抬眼,抬手拨开护在她身前的几个师兄。
嘴角向上“微笑”道:“你再~说一遍~”
贺渊被刻进骨子里的条件反射吓的浑身一抖,太久没被打了,他差点忘了之前被打的满山跑的时候了。
不过那都是他小时候的事了!他现在才不害怕呢,这是剑清宗,她这个被赶出门的外人,还敢打他堂堂内门首席亲传弟子吗?
可黎言一举手,贺渊就下意识的捂住脑袋。
顿时四周鸦雀无声,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,完了,他怎么又没有控制住这该死的条件反射。
小师妹还在看着他呢,这下丢人丢大发了。
妩瑶感觉自己的脸丢光了,“师兄你不是信誓旦旦和师尊保证了你不怕她吗?”这就是他说的给她撑场子?
贺渊贼眉鼠眼的尴尬放下手,在想如果自己说刚刚他抽筋了会不会有人信。
钰紫声用扇子挡住脸,憋笑的不行,这小子从小被黎言打到大的,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状况,特地过来看笑话的。
连师尊听见他要来都一脸怀疑,小师妹竟然真的信他!好傻的两个人。
“咳咳!我那是····”
贺渊刚想要组织语言,突然感觉眼前一花,被人一巴掌拍在头上,脸被打歪。
他刚不可思议的捂着脸想骂脏话, 脖子又一痛,一低头发现自己的金玉项圈不见了。
那可是高阶法器,能抵挡金丹全力一击伤害。
此时东西正被黎言轻飘飘的拿在手里把玩。
“这是我前几年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吧,我这么恶毒,你当然不能戴我的东西了,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吗?”
贺渊自知理亏,结结巴巴嘴硬道:
“这···我戴了那么多年了!这就是我的!送人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收回去啊!你果然恶毒的不行!”
“啊对对对,你说的对。”黎言一副你说的对的表情,“有本事你往前一步,我有新东西送给你。”
“什么啊,不会是巴掌吧。”贺渊蠢憨憨的,但没蠢彻底。
黎言看他一脸防备的后退,可惜的叹了一口气,竟然被他猜中了。
“哼,我才不稀罕呢,师父要我们来是派我们安顿客人,除了绝天宗的人跟着我们去住所,你们自己住地板吧。”
怕黎言打自己,贺渊说完赶紧躲在二师兄身后。
“师姐,你如果现在回头,和这些垃圾们划清界限,我可以去求师父原谅你。”
钰紫声还没说完,脸上啪的一声和贺渊一样,挨了一个大大的巴掌。
妩瑶像一只小麻雀扑到钰紫声身边,叽叽喳喳的心疼道:“师姐你怎么可以这样~”
钰紫声温怒沉声道:
“我可不是贺渊那种毛都没长齐,被欺负了还要找娘吃奶的奶娃娃,我比你大那么多,你再打我,我可不会再因为你的身份放水了。”
没错钰紫声比黎言大四岁,今年二十,
黎言一巴掌扇在他头上,将他打清醒:“你也在做什么梦,你一个符修,论打架你连小六也打不过好吧。”
“你又在嘲讽我的天赋!”
钰紫声一直在意自己的灵根是流璃仙尊座下最差的,才上品火灵根,如果不是中途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符修,三十岁之前绝对到不了金丹。
他的天赋不差,已经是修仙界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了,可惜在天才面前略显苍白。
就算他是兽城城主的儿子也足足在剑清宗门口跪了三天,流漓仙尊才勉强同意收他为徒。
他永远记得昏倒前一位少女眼神冷漠的略过他走入大门,那人趁机先成为了流漓仙尊的徒弟第一人。
他永远屈居一个没他大的小姑娘之下,见到她只能乖巧的喊师大师姐。
他做梦都想将她踩在脚下,让对方叫自己大师兄。
黎言: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!”
“随便你。”黎言耸了耸肩打算带着师父师兄们去自己住所住。
她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刚一掌打伤妩瑶,流清元瞬间迫不及待亲自下场,用法术将她打伤,抱着妩瑶转身离去。
大声谴责:“我没有你这么恶毒的徒弟,瑶儿要是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
其他师弟也争相指责道:
“师姐你一向如此不近人情不识好歹,她可是你的亲师妹啊,你怎么可以如此欺辱她!”
简直......一群脑残。
“黎言!小师妹找你是看得起你,你如此傲慢,可有一点同门情谊。”
流清元护犊子的拍案而起,手下昂贵的白玉麒麟扶椅差点被震碎。
黎言晦气的翻了个白眼,还没进门呢,就小师妹,小师妹了。
“你确定选择的是我吗?我不擅长放水。”黎言并不好心的最后问了一遍。
“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,我不需要放水,妩瑶父母双亡,只有师尊了,求求师姐不要因此讨厌我,我一定会努力不给师尊丢脸的。”
妩瑶越说越沮丧,被欺负哭般,眼眶红晕一副强忍泪水。
柔弱又坚韧的模样,声音说到最后变得哽咽。
但她嘴角一闪而过挑衅的笑,黎言离得近并没有错过。
她此番话将黎言说成了一个仗势欺人,欺负弱小胜之不武的人。
其他原本嘲笑妩瑶自不量力的弟子,顿时面露不善的看着黎言。
不过是比人家先进入修行而已,就这么看不起人,欺负人家父母双亡的孤儿!
太狂了,修仙界自古天才多少陨落,仙缘靠的是心境,以后还指不定谁比谁厉害呢。
“那好吧,那我答应。”
黎言只好“不情不愿”的答应了。
眼底玩味,她想玩她就陪她玩玩,这次流清元的宝贝小徒弟,再想平安无事的从她手里出去可就难了。
突然她眼神一凝,察觉到空气中一道隐蔽的术法精准的朝她袭来。
黎言不动声色的侧身躲开台上某人下的暗手,碧蓝的衣角飘扬被那道法术划破。
狗屎小儿流清元竟然下作偷袭她。
她抬头直直往流清元所在的地方看去,双眼微眯,眼中凶光闪了闪。
挤出一抹假笑,心道:迟早杀了他。
流清元厌恶的移开脸,躲开黎言的视线,转过头对着妩瑶倒是温柔的一匹。
跟变脸大师一样温柔道:
“瑶儿好志气,但是比赛没有彩头怎么行,如果瑶儿赢了,黎言作为大师姐得把元灵草给她当入门贺礼。”
三言两语就做好了决定,丝毫没有问过黎言愿不愿意。
黎言下意识摸了摸芥子袋,这元灵草可是好东西,不仅可以医死人肉白骨,还能让人突破筑基。
是她误入魔渊拼死得到的机缘,她一直舍不得用,上辈子也被流清元以别的名义强势要走了。
如果上辈子她的一株仙草没有被抢走,一定能治好墨闫的眼睛,他也不会一辈子看不见了。
黎言紧紧的捂着芥子袋,这辈子不可能再让任何人抢走墨闫恢复光明的希望。
“我不要,除非她能出长元剑当彩头,不然什么东西也不值得我用元灵草当赌注。”
长元剑乃是快接近已经灭迹神器的仙器,剑清宗的镇宗法宝,现任掌门流清元的本命剑。
流清元自然不可能同意拿它当赌注。
黎言身姿挺拔,生机盎然鲜活,像是护食的小兽。
如果有人要强抢她的东西,今天她就是拿剑拼出一条血路,也在所不惜。
原本看黎言看得有些失神的流清元,很快清醒过来。
“你不愿意自然就算了,不过比试可以,但有两个条件。”人多流清元也不想闹大,摆摆手让事情过去。
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,一棵元灵草虽然珍贵为,他的徒弟也从来不是这么看重身外之物的人,这次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。
流清元强行闯上台,触碰了阵法,所有元素攻击饿狼扑食般转向朝他袭击。
“长元剑!”
他本能想召唤佩剑,打破面前的雷劫,可是他的佩剑早就不知所踪,任他如何召唤也没有感应不肯现身。
没了法器感觉哪哪都不顺的流清元,再也维持不了自己那副得道高人、高贵自持的样子。
眼前的雷劫跟不要钱似的,噼里啪啦比人间过年的鞭炮还要响得快,他法术抵挡不及,狼狈地躲着各种大雷团小雷团。
“该死!”
流清元常年不染一点脏污的白衣变得破破烂烂,仿佛随时都会化为灰烬。
“这阵法怎么会这么难缠!
变换多端叫人根本摸不着头脑。”
流清元心急如焚因此露出不少破绽,被土里突然长出的藤蔓如毒蛇般紧紧缠绕。
那藤蔓如无穷无尽的潮水般,源源不断,密密麻麻令人心悸,流清元感觉自己第一次那么狼狈。
发誓等他救回妩瑶,黎言死定了!
普通人连阵法边缘都不敢靠近,流清元倒是确实有实力,毕竟是第一宗门的掌门人。
终于在妩瑶咽气前如拔河般将人从土里艰难地拉了出来。
“瑶儿你没事吧!”
神情紧张、焦急模样,感动的黎言都想为他们的真爱鼓掌。
妩瑶的脸色苍白如纸,毫无血色,嘴里还有不少黄泥土,仿佛刚刚从地狱中走了一遭,差点就彻底没了呼吸。
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差点不能蔽体,黄色的泥巴和她的伤口混合,很难看出是个人的模样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
流清元气愤地就想来踢旁边不远处的黎言一脚。
但刚萌生出这个念头,身边的藤蔓就开始暴动,摇摇晃晃的样子好像在说,流清元敢动,今天就别想轻易出去。
流清元只得暂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当他眼睁睁地看着罪魁祸首黎言却束手无策,气得脸色如熟透的苹果时。
头顶那刚刚还凶猛如虎的雷电云团,却突然像被戳破的水袋一般,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由于这并非攻击,流清元一时之间毫无防备,警惕地注视着其他方位,还以为是阵法声东击西,故意要偷袭自己。
待到他回过神来,想要施展法术阻挡时,已然为时过晚。
雨水如倾盆而下的瀑布,将他和他怀中的人淋成了落汤鸡,从里到外凉透了心。
虽然流清元的衣服不是一般材质,但是雨水也不一般,流清元的白衣服变得透明,腹肌若隐若现。
现场先是一片寂静,随即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的第一声尖叫,在场所有的女弟子都吓得后知后觉捂住双眼:“啊!”
流清元妩瑶两人就这么暧昧地在台中央抱在一起,连戒律院长老都看不下去,觉得有伤风化的皱起眉。
“成何体统啊!
成何体统!”
丹峰长老捂着心口,真想和黎言一起气晕过去。
流清元不知道是不是被尴尬冲昏了头脑,许久才想起将储物袋的衣物罩在妩瑶身上。
装晕的黎言趁机将眼睛偷偷张开一条缝,差点偷笑出声,流清元这下面子是彻底丢完了。
其他几门长老一边尴尬得不行,一边一起运功从外将阵法破开个口子。
流清元才能在抱着个人的情况下平安离开阵法。
不然他们剑清宗今天还能更丢脸。
“今天的事情大家都不许说出去!”
戒律院长老严厉警告,但是警告并没有用,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妩瑶的名声今天是彻底毁了,流清元也是。
黎言心中还是觉得可惜不解气,没彻底弄死那两个人,还是她现在太没用了。
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妩瑶和流清元身上,没人注意到黎言被硌得慌得扭了扭腰。
没关系这次没弄死他们,来日方长。
台上,流清元着急地将人交给医师,转身和戒律院长老狂怒道:“她肯定是装的,她就是故意害瑶儿的,看我杀了她,她还能不能装不醒。”
“不可!”
戒律院长老看了一眼人多眼杂的环境,低声道:“就算我们是第一大宗,如果我们宗门敢毫无理由的杀混沌灵根的天才,百家仙门不用讨伐我们,光一人一道口水就能淹死我们剑清宗。
隔壁玄云宗作为第二宗门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抹黑我们的,他们觊觎第一宗门的名头已久。”
流清元为了发泄,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,一拳狠狠地打在那价值不菲的琉璃柱上:“那怎么办,难道就任由她这般肆意妄为?”
不等戒律院长老回答,广场上的琉璃柱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,一根接着一根地接连坍塌,整整十八根琉璃柱瞬间全倒了。
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广场此刻更是乱成了一锅粥。
“·····”流清元再一次呆若木鸡,尴尬地紧握着拳头,说话的声音犹如蚊蝇一般,却还在嘴硬道:“不就是几根破柱子吗?
我们剑清宗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?”
“败家子啊败家子!”
副掌门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崩溃地拍着大腿。
戒律院长老则附在流清元耳边,轻声道:“我觉得她说失控未必是假的,毕竟她天赋再高,也不过只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,又怎么可能掌控得了如此强大的阵法。
如此强悍的阵法若是一直不停歇,将会如饕餮一般,吸干她的所有灵气,吞噬她的精血。
照目前这阵法的疯狂程度来看,她恐怕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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