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仕途红颜,我的女上司不一般!陈常山张秋燕

西北以北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张秋燕哆嗦一下,疑惑问,“刘书记,当初征地的时候,不是已经和村民谈好了吗?县里知道马家沟有一片村坟,这是马家沟人逝后的安息地,县里理解马家沟人的感情,但这片地在规划中又不能绕开,否则路修到这就成了断头路。有一片坟地也影响景区效果。所以县里提出以双倍的征收款征这片坟地,坟内骨灰另行安葬。当初村民也同意了。现在怎么还闹?”眼镜男是花田乡书记刘万通,刘万通苦脸道,“张局,当初村民没同意。是村委向村民隐瞒了实情,村民压根不知道坟地在规划范围内,那些签名都是假冒的。现在施工队要平坟了,村民才知道实情,所以要阻拦施工。”“还有这事?”张秋燕惊得张大嘴。李正海怒道,“欺上瞒下,这就是你们做基层工作的方式,地方经济怎么能搞起来。”刘万通擦把额头汗,...

主角:陈常山张秋燕   更新:2025-05-16 23:2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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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常山张秋燕的女频言情小说《仕途红颜,我的女上司不一般!陈常山张秋燕》,由网络作家“西北以北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张秋燕哆嗦一下,疑惑问,“刘书记,当初征地的时候,不是已经和村民谈好了吗?县里知道马家沟有一片村坟,这是马家沟人逝后的安息地,县里理解马家沟人的感情,但这片地在规划中又不能绕开,否则路修到这就成了断头路。有一片坟地也影响景区效果。所以县里提出以双倍的征收款征这片坟地,坟内骨灰另行安葬。当初村民也同意了。现在怎么还闹?”眼镜男是花田乡书记刘万通,刘万通苦脸道,“张局,当初村民没同意。是村委向村民隐瞒了实情,村民压根不知道坟地在规划范围内,那些签名都是假冒的。现在施工队要平坟了,村民才知道实情,所以要阻拦施工。”“还有这事?”张秋燕惊得张大嘴。李正海怒道,“欺上瞒下,这就是你们做基层工作的方式,地方经济怎么能搞起来。”刘万通擦把额头汗,...

《仕途红颜,我的女上司不一般!陈常山张秋燕》精彩片段

张秋燕哆嗦一下,疑惑问,“刘书记,当初征地的时候,不是已经和村民谈好了吗?

县里知道马家沟有一片村坟,这是马家沟人逝后的安息地,县里理解马家沟人的感情,但这片地在规划中又不能绕开,否则路修到这就成了断头路。

有一片坟地也影响景区效果。

所以县里提出以双倍的征收款征这片坟地,坟内骨灰另行安葬。

当初村民也同意了。

现在怎么还闹?”

眼镜男是花田乡书记刘万通,刘万通苦脸道,“张局,当初村民没同意。

是村委向村民隐瞒了实情,村民压根不知道坟地在规划范围内,那些签名都是假冒的。

现在施工队要平坟了,村民才知道实情,所以要阻拦施工。”

“还有这事?”

张秋燕惊得张大嘴。

李正海怒道,“欺上瞒下,这就是你们做基层工作的方式,地方经济怎么能搞起来。”

刘万通擦把额头汗,“李书记,我错了,我一定做深刻检讨。”

李正海毫不留情,“检讨是必须的,严重了还要查你的违法违纪问题。

现在你先给我解决事情,解决不了,我就地免你的职。”

李正海声若雷霆,周边人噤若寒蝉。

张秋燕忙道,“李书记说得对,先解决当下,马家沟的村干部呢?

事是他们引起的,他们的出来解决呀。”

刘万通脸更苦,“村委会的人集体出去旅游了,就剩一个看门的,王乡长家里有事,一时也赶不过来。

现在只能咱们商量解决。”

看着刘万通无措的样子,张秋燕对他又气又同情,整个田海县都知道,刘万通是所有乡镇里最弱势的书记,这么棘手的事让他解决,实在是难为他。

“李书记,我有办法解决。”

一个声音传来。

众人立刻往张秋燕身后看。

刘海从张秋燕身后闪出,到了李正海面前,满脸笑道,“李书记好,我叫刘海,是招商局业务股的骨干,我爸是组织部的刘文昌,马家沟的项目前期我也参与了,这个项目非常好,对带动全县经济。”

李正海不耐烦打断他,“说实质。”

刘海忙道好,一指对面村民,“李书记,这些村民表面上不同意平坟,实际就是想讹钱。

说白了,就是一群刁民,县里绝不能纵容他们这种行为,有一就会有二,那项目就彻底无法进行了。

别看他们身上绑着炸药,其实他们根本不敢引爆,抓几个带头闹事的刁民,其他人就老实了。

随后项目可一路推进。”

刘海踌躇满志地做个推进手势。

一阵风吹过,刘海的话也被吹到对面。

村民立刻情绪激动,“政府说我们是刁民,还要抓我们,我们和他们拼了。”

村民向前涌动。

警察忙拿盾牌阻挡。

李正海急喊,“不许伤人。”

刘万通也拿高音喇叭喊道,“村民们都冷静,政府没有说你们是刁民,更不会抓人。

政府会尊重你们的意愿,协商解决。”

村民们这才慢慢退回。

李正海回头狠狠看眼刘海,“基层工作就是你种思维搞坏的。”

刘海面如土色。

张秋燕忙把刘海拉到身后,“李书记,刘海年轻,基层工作经验不足,这我也有责任。

我认为还是拿钱解决吧,多给村民一点赔偿,赔偿款的事我和百达谈。

谈不成,您免我的职。”

刘万通接上话,“张局,我对马家沟的情况比你了解,今天闹事,固然有钱的原因,但钱肯定不能把事情彻底解决。”

李正海点点头,“刘书记说得对,平坟涉及到村民的家族情感,我们也有父母双亲,应该尊重村民这种情感,我们既要把地方经济抓起来,又不能伤害老百姓的情感,这才是我们处理事情的原则。”

众人纷纷点头,可如何将这两方面都做好,众人一时无策。

陈常山站在张秋燕身后,正品味李正海的话,刘海推把他,“陈常山,你不说两句,张局带你过来,你就当个木头人在这看热闹。

那带你来有啥用,白占个座位。”

“我正要说。”

陈常山道。

刘海一愣。

张秋燕立刻回身看向陈常山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“我想和李书记说。”

陈常山回应。

刘海哼声,“直接就想跳过张局,攀高枝,陈常山,你这是目无领导。”

陈常山没搭理他,看着张秋燕道,“张局,我没别的意思,因为我的建议,只有和李书记说才管用。”

张秋燕沉默片刻,“行,我带你见李书记。”

一拽陈常山,两人走向李正海。

刘海顿顿,忙跟上。

李正海正和其它部门的领导协商,张秋燕两人到了李正海面前,张秋燕道,“李书记,我们局里有个年轻人有解决事情的想法,向您汇报。”

李正海看向张秋燕。

张秋燕指着陈常山,“他叫陈常山,他的老家就在马家沟。”

李正海的目光转向陈常山。

陈常山道,“李书记好。”

李正海微微点点头,“说实质,不要说虚的。”

陈常山应声是,“李书记,您刚才说得很对,平坟涉及到马家沟村民的家族情感,想把事情解决,必须从村民的角度考虑问题。

我是土生土长的马家沟人,我能以马家沟人的感受去劝说村民支持政府的工作。

但是,李书记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,否则谁劝也没用,事态只会更恶化。”

话音刚落,有人喝道,“你是什么身份,还向书记提条件。”

陈常山慨然回应,“现在不是讲身份的时候,是解决事情。”

李正海道声对,“说你的条件。”

陈常山看着李正海,“第一事情解决后,隐瞒未给村民的补偿款,必须如数补给村民,一家都不能拖欠。

第二这次征地中,欺上瞒下的相关人员必须依法依规给于处理,给村民一个交代。”

周边沉静几秒,李正海点点头,“你提的两个条件,也是县委县政府下一步要做的工作。

我都答应你。”

陈常山笑笑,“谢谢李书记,我去了。”

说完,陈常山转身走向警戒线。

李正海道,“不要说过激的话。”

“注意安全。”

张秋燕也喊。

陈常山继续向前。

警察闪开一条路。

陈常山到了警戒线前,看看对面的村民,这都是他的乡里乡亲,二哥,七婶,三叔......还有白发苍苍的五大爷。

他陈常山生于此,长与此,这片土地磨砺了他,也给了他一生难忘的美好回忆。

今天他虽然身份不同,但他永远都是这片土地的儿子。

陈常山感觉血在涌动,伸手撩起警戒线。

“常山,一定注意安全,炸药是真的。”

于东喊。

陈常山回头一笑,走过警戒线。


陈常山一过警戒线,村民立刻骚动,“五大爷,是常山。”

“都别乱。”

身上裹着炸药的五大爷一声厉喝,村民安静。

陈常山到了村民对面,站定,“五大爷好,各位叔叔婶婶好。”

五大爷没答话。

一片死寂。

有人喊道,“陈常山,你是政府派来骗我们的吧,你现在穿了官衣,已经不是曾经的小山子了。

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,我们不打你。

你赶紧回去,让你们书记来,我们要问问他,为什么骗我们,还说我们是刁民,要抓我们。

我们保护自家的坟地,犯了什么法?

难道穿了官衣,就可以忘了爹妈吗?”

“对!”附和声涌动。

陈常山一声高喊,“我不是官,我是小山子,你们是我的爷爷奶奶,叔叔婶婶,兄弟姐妹,我是回家和家里人说几句心里话。”

五大爷一伸手,“让常山说。”

喧嚣声平息,重归安静。

陈常山深吸口气,“谢谢五大爷,谢谢大家,我知道这次县里征地搞开发,大家是支持的,只是村委会没有把平坟的事如实告诉大家,大家才不满。

对这种欺上瞒下的行为,县里也很生气,刚才李书记已经向我保证,这件事县委一定会追查到底,大家应得的补偿款,一分不会少,一定会送到大家手里。

对欺上瞒下的人员依法依规严肃处理,给我们全体马家沟人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
话音刚落,有人质问,“说了半天,你还是为官家说话,我们都被骗怕了,谁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?”

陈常山一指天空,“我自己保证,如果我刚才说的话没有兑现,我陈常山把我自己送进去。”

轰隆隆的雷声传来,落地炸裂。

众人肃然。

五大爷颤巍巍道,“常山,你是我看着长大的,是咱们村最有出息的娃子,你的话大爷信。

可村里人闹事,不是为了钱,那是咱们村的村坟,坟里埋的都是咱们马家沟人。

你爹妈也在那埋着。

县里要带咱们致富,咱们高兴,支持,可不能为了钱,就挖了先人的坟,那是不肖子孙。”

五大爷重重一跺脚。

旁边人忙扶住他。

陈常山道,“五大爷,您的话说得对,可不平坟,路就修不到景区,要想富,先通路,路通了,项目才能见效,咱们村才能富起来。

您的病为什么一直没治好,不就是因为穷,不敢去城里医院看病吗,如果有钱,早治好了。

二虎子。”

一个憨憨的汉子站出来,“咋了?”

陈常山道,“你还是光棍吧?”

二虎子挠挠头,“是。

毛蛋,狗娃他们也都光着呢,你不也光着呢吗。”

陈常山叹口气,“咱们村的男娃子不比城里的男娃差,为什么这么多人现在还是光棍,就一个原因,穷。

因为穷,就没有姑娘愿意嫁给咱们。

想娶得起媳妇,看得起病,就得把穷字除了。

先人们在天有灵,看到因为他们,咱们放弃了过好日子的机会,他们会难过的。

在咱们手里,没把马家沟搞好,也是上对不起先人,下对不起子孙。”

陈常山声音悲愤,掷地有声。

人群开始重新骚动。

二虎子道,“我觉得常山说得有道理,这么一直穷下去,以后咱们村就绝户了,那坟也得荒。

反正我妈临死前说了,只要我能娶上媳妇,咋都行。

我妈最难受的就是临死也没看到我娶上媳妇。

我对不起我妈。”

二虎子眼泪掉落。

众人有感点头。

陈常山走向人群。

众人都看向陈常山。

陈常山到了五大爷面前,“五大爷,一会儿,如果您觉得我做的不对,您就把炸药扔向我,我陈常山第一个死。

我不怪您。”

五大爷怔怔看着陈常山。

陈常山向五大爷深鞠一躬,走向坟地,所有人自动散开。

陈常山穿过人群,到了坟地,找到自己父母的坟茔,扑通跪下,泪流满面道,“爸,妈,您不孝的儿子回来了,我知道挖父母的坟,是大逆不道。

可是咱们马家沟不能一直这样穷下去了,再穷下去,马家沟就不存在了。

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,你们一定也不想。

所以我只能这样做了。

儿子给你们二老磕头赔罪了。”

陈常山的脑袋重重磕在地面上,咚咚作响。

众人看得心惊。

陈常山站起身,满额是血,“二虎子!”

二虎子慌应在。

陈常山厉喝,“拿锹来。”

“这?”

二虎子忙看向五大爷。

五大爷道,“去拿。”

二虎子一溜烟跑走,很快拿把锹到了陈常山面前,“常山,你真要挖?”

陈常山没答话,拿过锹开始挖坟。

纷纷黄土从陈常山身边飞过。

众人都看向五大爷。

五大爷解下身上的炸药,双眼一闭,浊泪滚落,双腿一软跪在坟地前,“先人们,对不住了,常山说得对,咱们马家沟不能再穷下去了,等咱们马家沟富了,再给你们好好安葬。”

五大爷俯身磕头。

所有村民也都齐刷刷跪下。

哭泣声,磕头声,弥漫山野。

暴雨倾盆而下,天地动容。

所有围观的政府人员都被此情此景震撼。

李正海擦拭去眼泪,向着村民深鞠一躬,朗声道,“我是田海县县委书记李正海,我代表县委县政府谢谢今天到场的所有马家沟村民。

并保证一定把项目整体工作做好,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
掌声被雨声淹没。

李正海回身看向张秋燕,“陈。”

张秋燕忙接上话,“陈常山。”

李正海点点头,“陈常山同志今天的表现非常优秀,我们要做好工作,发展经济,就需要这样有能力有胆识,关键时候敢承担的年轻同志。

对于这样优秀的年轻同志,一定要重点培养,多给他锻炼的机会。”

张秋燕重重应声是。

站在张秋燕身后的刘海,面如死灰,心里哀叹,陈常山这小子真要翻身了。

安放好父母的骨灰,陈常山从县殡仪馆出来,天已经黑了,天空中还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
陈常山也不急于打车回家,点支烟,冒着小雨,独自往前走。

手机响了。


陈常山刚收回目光,刺耳声音传来,“我就说吗,李书记表扬他,那是为了当时应景,过后,人家根本不记得他。

到了关键时候,还得看谁爸厉害,老老实实给别人写材料吧。

以后别再飘了。”

“行了行了,别说了。”

办公室里回归平静。

陈常山暗暗吸口气,打开办公电脑,点开文件库,很快查询到李正海任职以来的几篇讲话稿,静下心神,一篇篇细细品读,并认真做着笔记,体会其中的遣词用句。

时间不知不觉过去,陈常山正沉浸其中,刘海推门而入。

“呦,刘海来了。”

立刻有人笑着和他打招呼,“什么时候去组织部学习?”

“快了,把手里工作交代完就去。”

刘海得意回应。

“学习完,你肯定高升,到时别忘了我们,刚才贾主任来征询我们的意见,我们都同意派你去学习,咱们局这些年轻人里你最优秀,去组织部学习非你莫属。”

刘海被恭维的更得意,“白姐,你可真会说话,放心,我刘海绝不是忘本的人,今晚我请客,明月楼,你们办公室人都去。

谁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。”

“我们一定去。”

办公室里笑声洋溢。

刘海腆胸迭肚到了陈常山工位前,轻敲下桌子,“陈常山,忙啥呢?”

陈常山抬起头,“有什么事说。”

刘海一笑,“我去组织部学习的事,贾主任告诉你了吧?”

陈常山点点头。

“那材料的事,不用我再说了吧?”

刘海居高临下追问。

陈常山轻嗯声,“资料带来了吗?”

一个u盘递向他,刘海晃着u盘道,“都在里边。”

陈常山刚要接,刘海又把u盘收回,“我告诉你,让你给我写材料,不是我的意思,是局领导的意思。

按我的意思,这么重要的材料一定要找个信得过的高手写,最起码也是贾主任的级别。

可局领导想给你这个机会,我也就大度点,给局领导个面子。

你也聪明点,把材料写好了,等我去了组织部,念你给我出过力,咱们之前的事,我也许就不计较了。

听明白了吗?”

刘海撇嘴看着陈常山。

陈常山也看着他,“我是招商局的正式科员,写材料是我的本职工作,领导布置下来,我就要尽力完成。

这里边没有任何个人因素,我更不是在为谁出力。

你想换人写,现在就可以去找贾主任或局领导,提出你的要求。

我不会有意见。

工作时间,我不和人闲聊。”

说完,陈常山继续整理自己的笔记。

“你!”

刘海重重把u盘拍在桌上,“我就让你写。”

陈常山再次看向刘海。

刘海也气势汹汹看着他。

陈常山道,“我再说一遍,你不是我的直属领导,更不是局领导,你没有权力让我写。

你是要去组织部学习的人,基本的组织程序应该懂。”

其他人都看向刘海。

刘海被顶得无语,顿顿道,“陈常山,你还和我谈组织程序,我看你是去一趟马家沟飘了。

我得好好提醒提醒你,别说你去了一次马家沟,就是你去十次马家沟,这次的名额也轮不到你。

你只配坐在这,老老实实给我写材料。

明白了吗?”

“刘海,小陈都答应给你写了,算了吧,都是同事,何必呢。”

有人打圆场。

刘海一指对方,“王玉茹,你搞没搞清楚就出来说话,不是我算了,是他飘了,我提醒他是让他清醒点。”

王玉茹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,也是毫无背景,因为工龄稍长,在综合办的地位,仅比陈常山好一点,刘海同样瞧不起她。

王玉茹顿时尴尬。

刘海重新看向陈常山,“陈常山,听明白就说话,别装哑巴。”

办公室里陷入沉静。

落针可闻。

时间仿佛凝固。

十几秒后,陈常山拿起u盘,“我现在回复不了你,你一定要等我的回复,就在这等着吧。

耽误了时间,影响了材料报送,你去不了组织部学习,那就是你自己造成的,与我没有任何责任。

我的话说清楚了,你也好好想想。”

啪。

陈常山又把u盘丢在桌上,继续整理他的笔记。

“我。”

刘海又气又无措。

王玉茹立刻又到了刘海近前,“刘海,我还得再说两句,这次我是为你考虑,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材料弄好,按时报送到组织部,别耽误了你去学习的机会。

这机会可是难得,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。”

刘海恨恨咬咬牙。

王玉茹把u盘拿起,递向陈常山,“小陈,既然局领导和贾主任把任务交给你,也是信任你。

凭你刚才的话,说明你是明事理的,你就别置气了,赶紧写吧。

写好了,没坏处。”

王玉茹向陈常山眨眨眼。

陈常山明白王玉茹的意思,但他没接u盘,“王姐,我不会和工作置气,但我现在肯定回复不了刘海。

他要等我回复,我只能接着想,你也写过材料,知道一心不能二用,精力不集中就写不成材料,写好更不可能。

所以这材料我现在写不了。”

陈常山把球又踢回到刘海脚下。

王玉茹无奈看向刘海,“刘海,小陈说得也对,要不你和贾主任说说,换人写。

我给你写。”

“我没意见。”

陈常山道。

刘海又咬咬牙,一指陈常山,“我不用你回复了,我也不去找贾主任换人,材料还是你来写。

但我丑话说在前头,如果你公报私仇,故意没把材料写好,或拖延时间影响我去学习,到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
陈常山淡淡道,“你想多了,从我接到这个工作安排开始,我心里就只有公,没有私。

我是为招商局工作,不是某个人工作。”

“卧槽,你还拽上了。”

刘海脏话刚出口,王玉茹忙打断他,“行了,刘海,事情都说开了,你就回去吧。

这材料,贾主任会把关,肯定不会有问题。

再说下去,既耽误时间又让人看笑话。”

刘海扫眼办公室,众人都向看戏一样看着他。

刘海悻悻收回目光,“我走了,晚上明月楼见。”

众人应声好。

刘海狠狠瞪眼陈常山,走了。

屋门一关,窃笑声响起,有人低声道,“都说刘海的素质差,刚才还真是,局里派他去学习,真。”

“别说了,这和素质没关系,你爸要是刘部长,你也能去学习。

这次学习,就是为自己儿子安排的。

咱们比不了。”

窃议声不高,却都传入陈常山耳中。

陈常山心中五味杂陈。

“小陈。”

u盘又递到他面前。

陈常山抬头看向王玉茹。


贾明的话,陈常山在门外基本都听到了。

陈常山心中暗骂,贾明,平时你故意压我也就算了,关键时候,你居然这么无耻,和刘海穿一条裤子,窃取我的劳动果实,向刘海老爸邀功请赏。

咱们骑驴看唱本,走着瞧。

陈常山又一握拳,回了办公室,刚在工位坐下,贾明电话就打来,催促陈常山赶紧发材料电子版。

陈常山把电子版发过去,不一会儿,就看到贾明离开主任办公室,背着电脑包,摇头晃脑走了。

看他那得意样,肯定是向刘部长请功去了。

很快,下班时间到了,办公室里这些姐姐,干活不积极,下班一个比一个溜得快。

陈常山目光一扫,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和王玉茹。

王玉茹在工位上磨磨蹭蹭,不知在干什么?

陈常山不禁问,“王姐,都下班了,你还不回家?”

王玉茹笑着反问,“小陈,你怎么还不走?”

陈常山也笑道,“我每天中午都不走。”

王玉茹一拍额头,“看我这记性,都忘了你单身一人,中午不回家。”

说完,王玉茹从包里取出几袋零食,起身到了陈常山工位前,将零食放到陈常山面前。

“中午饿了吃。”

陈常山笑应,“谢谢王姐,我有方便面,我不吃这些玩意,你留着吃吧。”

陈常山刚把零食拿起,手被王玉茹按住。

陈常山想把手抽出,王玉茹却按得更紧,“我还有,这些挺好吃的,你留着慢慢吃。”

两人目光相碰,陈常山心有点乱。

王玉茹虽然相貌一般,但身材很丰腴,而且是该胖的胖,该瘦的瘦,浑身上下散发着曲线的美,她的手也同样软绵细腻。

目光还透着绵绵柔意。

来综合办一年多,陈常山对王玉茹印象不错,两人都属于毫无背景,凭着自己能力,在这个权利场用力生存。

有时两人还互相帮着说说话。

上午,王玉茹就帮陈常山在贾明和刘海面前说了不少好话。

但是两人单独相对,王玉茹还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,这是第一次。

陈常山不禁道,“王姐,你有什么事就说吧,说完早点下班。”

王玉茹终于露出丝笑意,“小陈,你把材料交给贾主任了?”

陈常山点点头,“刚交。”

陈常山又往出抽手。

王玉茹拿开手。

陈常山心落下,“王姐,怎么了?”

王玉茹没答话,转身到了门前,吱嘎,门关上。

陈常山立刻起身,“王姐,你关门干嘛?”

王玉茹回到陈常山面前。

两人近在咫尺,陈常山能清晰闻到王玉茹的体香。

陈常山想往后退,后边是座椅,他无路可退,只能硬着头皮道,“王姐,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。”

王玉茹顿顿,“贾主任对你写得材料满意吗?”

陈常山实话实说,“挺满意,一稿过,都没用我改。”

王玉茹笑笑,想了一会儿,又看向陈常山道,“小陈,咱们办公室这么多人,就咱俩情况最相似,都是没依没靠,凭着自己能力挣饭吃。”

陈常山应声是。

王玉茹接着道,“可你比我强,我来好几年了,除了年龄越来越大,其它,什么都没得到。

越干越没心劲了。

你才来一年,就被李书记夸了,这次写的材料,又让贾主任满意,将来肯定有出头之日。”

王玉茹表情复杂,陈常山轻声道,“王姐,我被李书记夸看起来是好事,其实未必。

上午你都看到了,因为我被李书记夸,有人羡慕也有人恨,刘海的材料,我不想写都不行。

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受。

我现在宁愿没被李书记夸过。

咱们没依没靠的人,禁不住书记的夸。”

王玉茹一笑。

“王姐,你不信我的话?”

陈常山问。

王玉茹笑应,“信,可既然你已经被夸,说这些都没用了,只能往好的方面想。

根据我的经验,经过这次事,就算你这次没去组织部学习,贾主任今后对你的态度,肯定也会比以前好。”

陈常山顿顿,“为什么?

因为我最终没闹情绪,按他的交代把刘海的材料写了,还写得挺让他满意?”

王玉茹点点头,“这是一个原因。”

“还有?”

陈常山心里已知道真正的原因,但佯装不知。

王玉茹想了片刻,“其它原因,等有时间,咱们再慢慢聊,我是想和你谈另件事。”

“另件事?”

陈常山一愣,这次他真有点懵。

王玉茹轻咬一下嘴唇,“这两天,我想选个时间请贾主任吃饭,到时你也去,陪姐一起和贾主任聊聊。”

王玉茹轻抚一下陈常山的手臂,称呼也特意改成姐。

“我陪?”陈常山顿愣,“王姐,你想贾主任吃饭就请呗,干嘛我陪呀?

我不瞒你,我和贾主任除了工作上的关系,没有私下吃过饭,到了饭桌上,我都不知道和他怎么聊。

我去十有八九就给你搞砸了。

你如果单请他不方便,咱们办公室这么多人,你可以让别人陪你去。”

王玉茹的目光立刻变得凄楚。

陈常山刚要再解释,王玉茹哀声道,“小陈,你不瞒姐,姐也不瞒你,我是家里有点事,想让贾主任帮忙。

我和他在办公室提了几次,他都打哈哈,后来我听出来了,他是想让我单独请他吃饭,饭桌上再聊。

贾主任的品性其实你还不太了解,他提这个要求,我知道他另有目的。”

王玉茹头一低,下巴挨住了胸口,饱满成熟的曲线进入了陈常山视线。

陈常山立刻挪开视线,王玉茹抬起头,重新看向陈常山,“我不答应他,事肯定办不了。

可我不能为了办事,就把自己卖给贾秃子。

前思后想,我认为还是找一个人陪我请他妥当,可咱们办公室,谁会帮我这个忙?

说出来只会让她们笑话我。

只有咱俩情况最相似,你写得材料又刚让贾主任满意,你陪我一起请他吃饭,他就是开始心里不舒服,也不会甩脸走人。

贾主任好酒,等酒喝起来,他一高兴,话也就能聊了。

小陈,你就帮帮姐吧。

姐不会让你白帮。”

王玉茹一把抓住陈常山的手腕。

陈常山本能往后退,忘了身后是座椅,腿一绊,坐到椅子上,王玉茹也被带倒,像一个弹性十足的温热暖袋,跌坐到陈常山怀里。

吱嘎。

外边有开门声。


陈常山停下脚步,掏出手机,是吴丽的电话。

陈常山一接起电话,就听到吴丽的质问,“陈常山,我的事你问得怎么样?

我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你电话,你忙什么呢?”

陈常山看眼寂寥的街道,“今天单位发生了一起突发事件,我一直处理事情。”

“处理完了吗?”

吴丽问。

“刚处理完。”

陈常山道。

“那我的事呢?”

吴丽追问。

陈常山没说话。

“没问?”

吴丽的口气已经不满。

陈常山深吸口气,“问了,没谈成。”

吴丽的不满立刻爆发,“陈常山,亏我昨晚那样对你,你却给我这样的回答。

你还把我当女朋友吗,我的事你还关心吗?

那句话说得真没错,男人提起裤子就不认账,我真是瞎了眼,会选择你。

既然你不把我当回事,我们分手吧,我自己帮我自己。”

吴丽的声音冷硬如铁。

陈常山忙道,“吴丽,你听我解释,今天单位真发生一件很重要的事,我得处理。”

吴丽冷冷打断他的话,“别找借口了,局里有局长,有主任,即使发生了重要的事,轮得到你一个垫底小科员处理吗。

你是又无能,又要面子。

我相信如果我再和你继续下去,这辈子我只能待在这个偏僻乡小。

该止损了。

你好自为之吧。

以后不要再联系我。”

电话被无情挂断。

陈常山忙回拨,吴丽没有接。

再拨,吴丽已把他拉黑。

微信也同样拉黑。

陈常山像个落汤鸡一样在路边坐下,四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?

现实真是一把刀,校园的海誓山盟在现实面前,不堪一击。

不就是一纸调令吗,吴丽,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,等有一天我陈常山会把你亲自调回县城。

难道在你眼里,离开校园的陈常山在社会上也是个垫底,永远没有翻身之日。

陈常山重重摧打自己的胸口,疼,真疼。

一辆车在陈常山旁边停下。

陈常山没有理会。

车窗按下,“陈常山。”

陈常山抬起头,“张局?

你不是走了吗?”

张秋燕道,“我刚才给殡仪馆打了一个电话,殡仪馆人员说你是最后一个从殡仪馆出来的。

我担心你不好打车,就过来看看,真巧,还遇到你了。

上车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
陈常山站起身,“我衣服都脏了。”

张秋燕一笑,“我又不是没看到,快上车吧,坐我车没那么多讲究。”

陈常山刚要拉后门。

张秋燕道,“坐前边吧,好说话。”

陈常山顿顿,上了副驾驶。

车启动。

张秋燕道,“今天在马家沟你的表现非常出色,李书记轻易不表扬下属,你能得到他的表扬,很难得,以后局里会给你更多锻炼的机会,希望你继续努力。”

陈常山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,只是淡淡嗯声。

张秋燕看眼他,“累了?”

陈常山若有所思道,“张局,我能拿书记的表扬换张调令吗?”

张秋燕一愣,“你想调哪?

刚得到书记表扬,就看不上招商局了。”

陈常山摇摇头,“不是我要调动,是我女朋友想调回县里,她现在在乡小学当老师。

她的条件完全可以在县里教书。

我没能力,帮不了她。

她很失望。

我也很自责。

如果李书记的表扬能换一纸调令,以后不管局里有什么事,需要我陈常山出马,我一定冲在最前面,像今天一样。”

陈常山目光凄凄看着张秋燕。

车在路边停下。

张秋燕道,“怪不得你情绪不佳,原来是心里有事,如果你女朋友调不回县里,是不要和你分手?”

陈常山头一低,“已经分手了,刚打的电话,但我相信我们是有感情的。

只是缺一张调令。”

张秋燕沉默片刻,“我可以找教育局的朋友问问。”

陈常山立刻抬起头,眼里有了亮光。

张秋燕接着道,“但我不能保证肯定能调成,据我说知,现在县教育系统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,甚至一个坑好几个萝卜,我只能说尽力。”

陈常山立刻道,“谢谢张局,有您这句话就够了。”

张秋燕一笑,“那我开车了。”

陈常山笑应声好。

车很快到了陈常山租住的单元楼下。

夜色浓浓,周围的灯火都已熄灭。

车刚停稳,张秋燕手机滴声响。

张秋燕顺手拿起手机,点开看,脸色立变。

陈常山看看她,“张局,谢谢您送我,我下车了,您路上慢点开,注意安全。”

张秋燕看着手机,没接话。

陈常山稍稍加重语气,“张局。”

张秋燕咬牙挤出一句话,“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。”

陈常山顿愣,“张局,你怎么了?”

张秋燕看向他,目光凶狠,“没听到我的话吗,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。

都是自私自利,只想着自己。

只要自己开心了,别人无所谓。”

陈常山隐约感觉她在骂谁,十有八九是那条大鱼,“张局,你骂错人了吧。

我只是你工作上的下属,你个人生活出了问题,我很同情。

龙海宾馆的事,我也没和任何人讲过。

你不应该骂我,你骂应该骂他。”

话一出口,陈常山立刻后悔,这是不打自招。

但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,无法收回,张秋燕果然嗅出味道,“昨晚你没走,都看到了,你个混蛋,你骗我。

你们都是一丘之貉。

还想让我帮你解决女友调动的事,做梦。

她就应该和你分手。”

啪。

一个耳光抽在陈常山脸上。

陈常山也急了,“你怎么打人,又不是我坑了你,我骗你也是为自保。

何况这件事我和任何人没说过。

我已做到仁至义尽,你还打我。

我陈常山虽然是个小科员,也不是随便被人打的。”

“你还狡辩。”

张秋燕又一个巴掌呼来。

陈常山这次有了准备,一把抓住张秋燕的手腕,“不许打人。”

“松开我,你个骗子。”

张秋燕挣扎道。

“我是骗子,你也不是好女人,咱俩都一样。”

陈常山回击。

“你还敢骂我,我看你是不想在招商局待了。”

张秋燕往前一冲,就要用另只手抓陈常山的脸。

陈常山忙去抓张秋燕的另只手。

两人的身体碰在一起。

张秋燕一愣,刚骂句混蛋,陈常山吻住了她的嘴,又把她紧紧抱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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